北京字畫鑒定機構(gòu)
啟功書法
文獻考據(jù)是啟功的長項,他的考據(jù)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與徐邦達不同,徐氏所據(jù)是比較的文獻--書畫著錄,而啟功所據(jù)范圍廣泛,除書畫著錄外,還廣取各種文獻史料,孫機的輿服研究以及傅熹年的建筑研究同樣在書畫鑒定中起到很大作用。從研究方法上看,這樣的人才奇缺,而在學(xué)術(shù)界精通書畫的人又極少,啟功正好彌補了這一不足,故而他在運用學(xué)術(shù)研究的功底,進行書畫鑒定的理論和實踐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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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鑒定古代字畫的方法歷來是件復(fù)雜和帶點神秘色彩的問題,而且各家說法多有不同,您是如何對待的呢?
啟:鑒定方法,在近代確實有很大的進步。因為攝影印刷的進展,提供了鑒定的比較資料;科學(xué)攝影可以照出昏暗不清的部分,使被掩蓋的款識重新顯現(xiàn),等等。研究者又在鑒定方法上更加細密,比起前代“鑒賞家”那套玄虛的理論、“望氣”的辦法,無疑進了幾大步。但個人的愛好、師友的傳習、地方的風尚、古代某種理論的影響、外國某種的比附,都是不可完全避免的。因之任何一位現(xiàn)今的鑒定家,如果要說沒有絲毫的局限性,是不可能的。如說“我無”,這句話恐怕就是不夠科學(xué)的。記得清代梁章鉅《制藝叢話》曾記一個考官出題為《蓋有之矣》(見《論語》),考生作八股破題是:“凡人莫不有蓋。”考官見了大怒,批曰:“我無?!蓖驴雌鹬v是:“凡自言無蓋者,其蓋必大?!笨脊仝s緊又將前邊批語涂去。往下再看是:“凡自言有蓋者,其蓋必多?!边@是清代科舉考試中的實事,足見“我無”三字是不宜隨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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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劉盼遂先生談過,王靜安先生對學(xué)生所提出研究的結(jié)果或考證的問題時,常用不同的三個字為答:一是“弗曉得”,一是“不見得”。王先生的學(xué)術(shù)水平,比我們這些所謂“鑒定家”們(我也不例外)的鑒定水平(學(xué)術(shù)種類不同。這里專指質(zhì)量水平),恐怕誰也無法說低吧?我現(xiàn)在幾乎可以說,凡有時肯說或敢說自己有“不清楚”、“沒懂得”、“待研究”的人,必定是一位真正的偉大鑒定家。